文學雜誌《字花》
今早讀《成報》李偉儀的專欄「情色都市」,得悉一本新的文學雜誌《字花》誕生了。
情色都市﹕《字花》綻放
我自小喜愛文學,雖不是文學「紅褲仔」出身,卻有幸認識本地一眾「文壇少壯派」。
早前收到請柬,感到欣喜莫名,因為香港有一本文學綜合雜誌,正由這班年輕朋友創造出來了﹗
它是一本雙月刊,名為《字花》(http://fleursdeslettres.com/),在上星期正式創刊,於各大書店有售,亦可供訂閱。創刊號更收錄了剛獲「花蹤世界華文文學獎」的本地作家西西的最新小說《熊藝》。
今天下午2時30分至4時30分,會於商務印書館尖沙咀星光圖書中心舉行《字花》綻放創刊儀式暨香港閱讀文化討論會。在這美好星期天,更適逢今天是「世界閱讀日」,我極力推薦讀者安排行程,在明媚的午後參加《字花》誕生派對。
討論會嘉賓包括梁文道(牛棚書院院長),以及李歐梵教授(香港中文大學文化及宗教研究系人文學教授)。
梁院長及尊敬的李教授會就香港閱讀文化展開對談,而《字花》編輯委員會將同場發布「香港學生櫃桶底書」調查結果。
從《字花》編輯兼文化研究阿豆大師兄口中,第一次聽到《字花》這名字,未及他向我演繹,我內心已展現出「字裏生花」的美麗圖像——文字是一朵花,薔薇綻放,字裏行間,橫流艷色與香氣。也許讀者們都曾經驗過,當讀到心愛的文字,不期然感到花香處處,飄逸無窮。
《字花》亦令人聯想起流行於清代乾嘉年間廣東一帶的博彩活動。
它的起名,何以隱隱然背負了黃念欣於〈字花說〉所指「賭博的原罪」﹖
謎底會於今天的討論會揭盅,也讓我明天告訴讀者﹗(四之一)
在這個只重商業、不重文學和藝術的城市,近月,看著一群又一群有心人為了理想,冒風險,前仆後繼地辦起文學雜誌,怎不教人窩心和動容。
不可能的文學雜誌
——《字花》發刊辭
香港文學如何可以在更良好的土壤上開出更出人意表、令人不敢逼視又難以漠視的花朵,數十年來無數關懷文學的人均念茲在茲。2006年,《字花》正式誕生,並致力以更張揚鮮明而大規模的方式去建設香港文學——是的,我們年輕而且微小,卻抱持重要、真切而且合理的願望。《字花》的編輯及設計人員,均是出生於七十年代末,未滿三十的年輕人。在組成《字花》之前,我們都只是零散的散兵游勇。而我們願意結集在一起,其原因有二:一,在創作及學習文學的過程中,我們找到了讓自身得以呼吸生長的空間,並收穫了豐盈幽微莫可名狀的樂趣,這樂趣甚至維持多年而不見褪減——是以我們企望,其他人也可以在文學中體味到類似——或迥然不同——的樂趣。同時,我們也發現這社會比以前更需要文學,因為我們看到,愈來愈多平板虛偽、似是而非、自我重複的話語滲入無數人的生命,同時香港社會的隔膜與割裂愈來愈大,各種無形宰制日趨精微而無所不在。而文學,正是追求反叛與省察、創意與對話的複雜的溝通過程,我們的社會需要文學的介入。
與香港藝術發展局的資助目標吻合:《字花》將是一本高質素的綜合性雜誌,我們將竭力以自身所知所學所感所能,將高水準的作品呈現於讀者眼前。我們相信,創作應該是多元的美麗,評論應該是尖銳的交流,設計風格不是外在的末節而是表達態度的核心之一——三者聚合一起,連綿地碰撞我們自身與社會及時代的局限。《字花》力圖打破各種局限,如果年輕是代表勇於嘗試和更新,我們願意宣稱自己是年輕的;然而惟望各位相信,年輕不等於幼稚,活潑不等於輕率。高質素的文學雜誌不等於某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拒人千里,始終希望以跳脫活潑的形象,與讀者及作者一同向未知的世界伸手、探入。我們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,我們與我城的人一樣,在城市中浮游:思考、行街、唱k、論辯、運動、購物、抗議、設計微小的裝置以觸發自我的流動。你可以想像幾乎已經不年輕的年輕人,以非常嚴謹的要求為基礎,去表現恣肆的活潑嗎?其實,這樣弔詭的文學工作者在歷史上不可勝數,是他們的弔詭,繪出了文學的豐富。因此,《字花》是具有野心的:我們會以自身的最大能量去推動幫助我們成長的文學藝術之發展,立足於我們成長的城市和時代,主動尋求兩岸三地的思想和作品交流,面向具體地多元變易的全球世界,指劃一個更具能量的未來。《字花》更將盡力照顧本土出版事業,關注發行與推廣;因為,對本來與文學並不親密的陌生人,我們將會花最多心力,以試圖拉著他們的手。
《字花》知道這些目標之巨大與我們力量之微小。然而,《字花》知道,《字花》並不是在一無所有的貧土上成長。因為我們心中所想的,恰如許多先於我們站出來建設文學的先行者。在這個意義上,《字花》從不孤獨,而且相信連結——各位的支持,《字花》銘感於心。《字花》輕快地笑著,說:我們會做得比你們所想的更加多,我們並不止於你所看見的樣子。《字花》是一個「不可能」的嘗試,但正是因為我們實際地考察各種具體的需要,才會要求看來不可能的東西。我們的努力,終會在無邊際的天空裡,造成持久的爆炸。一切已經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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